远处的人直到人群散去，才换岗离开。
新来的是另一名跟踪者，为了不让白青有所发现，他们是一个小时换一个人。
白青的行为不能让这些天九的大家贵族们认同，但是小家小族却是很欣慰，这次能够挽回损失，最高兴的莫过于肖成了。
肖成如同大梦初醒般的感谢白青，忙着把东西搬回那间小屋，那些商贩们也各自领会自己的东西，还有人腾出手来帮助肖成。
这些人都是起早贪黑的生活，没有太多的心机，能够帮忙，谁都不会吝啬的出手。
但是对于刘志干这样的人，他们确实没有胆量去抗衡。
在众人的感谢和掌声中，白青带着风素素和古如兰回到了小院。
古如兰则是一脸的欣喜，她今天的一个电话，挽救了这么多人的损失，她知道那些掌声是送给白青的，不过她也没有奢望别人对她另眼相看。
助人为乐不留名，心情舒畅自欢快，那需别人道感谢，烦恼忧愁九霄抛，不动声色帮大忙，古如兰不求回报。
看着白青和风素素之间的暧昧情愫，古如兰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也许是少女的情窦初开，也许是太羡慕这个两人了，总之，古如兰看到白青高兴，心里也是很高兴。
“奶奶，我来帮您。”古如兰看到王奶奶正拿着刀对着一只鸭子下手，连忙爬过去说道。
鸭子在笼子里嘎嘎乱叫，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。
“还是我来吧，你的衣服那么新，要是弄上血就不好了。”王奶奶笑着说道。
风素素看到王奶奶要杀鸭子，也过来帮忙。
“奶奶，我来烧水，一会拔毛。”
白青左看看右看看，没有什么可做的，突然想到，这些鸭子一时半会也吃不完，为什么不能养着呢。
“王奶奶，这几只鸭子不如养起来吧，到时候您也有点事情做，不能老是躺在床上呀。”白青关心道。
王奶奶心头一热，这小伙子真会体贴人，她的儿子只知道挣钱，却连一个外人都不如，甚至连一句贴心的话都没跟她说过。
“好嘞，今天晚上就杀一只，剩下的都养着吧。”王奶奶说道。
“那好，我去搭鸭舍。”白青终于找到了一点事情做，指着墙角一堆砖块说道。
等到风素素烧水拔毛开膛破肚把一只鸭子四分五裂投入油锅的时候，白青搭建的鸭雅舍已经初具雏形。
白青又找来一张破网，把鸭舍围出了大点的空间，笼子里的鸭子一进入里面，立刻欢快起来。
不得不说，风素素的厨艺还是不错的，大家吃的津津有味。
吃完饭，古如兰回去了，把剩下的残局丢给了风素素。
两人的年龄差不了多少，但是生活的经历却有着天壤之别。
王奶奶吃好后，开始照顾鸭舍里的鸭子。
“白青，你说今天是因为你的一巴掌才让那些人知难而退的吗？还是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害怕了？”风素素知道答案，故意问道。
她的心思白青岂会不知道。
“你说呢，你明明知道还问我。”白青夹起一块鸭肉啃咬起来。
“我当然知道，只是你不觉得这个古如兰有些问题吗？”
“没什么问题？我从看到她第一眼，就知道，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姑娘，只是看待东西的眼光不一样罢了，她的家庭应该不是一般的家庭，才会造就她那样的眼神。”白青分析道。
“是呀，她们都是高贵的人，而我们呢，很……。”风素素很想找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和白青，却找不到。
“素素，你要是这样说那就不多了，人哪有贵贱之分呢，你看看我，不也是一个嘴巴两只眼睛，我知道，其实你比她更善良，只是你的童年有着阴影，柳如龙已经得到了报应，如果柳正昆还不收手的话，我会让他和他儿子一样。”白青冷峻的眼神直盯着碗里的鸭腿。
“唉，不说这些了，等这段时间休整好了，我和你一起奋斗。”风素素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“好呀，”白青附和道，“天黑还有点早，不如我们出去转转。
“好。”风素素会心一笑，迅速从白青的手里夺过饭碗，迅速收拾洗刷。
白青还没有吃好，尤其是那个鸭腿，他是准备留在最后吃的，现在，只能擦擦嘴上的口水了。
天寒地冻，街道上没有什么人，太阳早就手工，街边的商家老早打开了霓虹。
西城根本不适合逛街，白天还有几个人，一到了晚上，又是冷天，谁还愿意出来。
“不如去东城看看吧。”风素素提议道。
白青点头同意。
走到一条宽阔点的马路，一辆车停在了两人的身边。
白青拉开车门，正要让风素素进去，一个身影走近。
“年轻人，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休息，就不要出去乱跑了。”那道身影冷冷说道。
白青转头望去，一个长须老者，精神抖擞，蹙眉凝视。
“你走吧。”老者对着车司机说道，身边把车门关上。
跑夜车的司机好不容易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夜晚拉了一笔生意，哪能放弃，正要发作，但是看到老者之后，连忙一脚油门溜了。
老者年过六旬，但是丝毫看不出来，能够判断他的身份，只是他的衣着。
这个冬天不是太冷，但是那场雪之后，每个人都给自己的心里下了一个定义，这个冬天很冷，尤其是傍晚。
老者的身上穿着一件单衣，这个别人想比，那是少的不能再少了。
风素素裹着大衣，领口竖起来，生怕风灌进了脖子。
白青虽有真气护体，但身上也加了一件棉衣。
再看老者，身披单衣，却没有一点寒冷的意思。
白青能够感觉到，眼前的老者绝非等闲之辈。
“你好，请问有事吗？”白青客气地说道。
“没事，就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你，”老者转身挥手，“出来。”
从墙角跑出一个少年，正是古如风。
白青立刻明白过来，上次在酒吧门口教训了这小子，现在人家的师父找上门来了。
“我听说你……。”老者开口话未说完，直接被白青打断。
“老人家，天冷了，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，你要是为自己的徒弟找回面子的，我今天也没有时间，要不我们约个时间，大家痛快一点，你看行吗？”白青说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。”老者一通大笑，“年轻人，你知道你和谁说话吗？”
老者自恃身份高贵，根本没有把白青放在眼里。
“我不知道你是谁，我也不想知道，我只知道你现在耽误了我的行程，扰乱了我的情绪。”白青回道，丹田之处一股暖流涌边全身。
白青不在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人了，有谁胆敢说出狠话，威胁到自己没什么，要是吓坏了身边的风素素，他一定不会让别人好过。
“好，好，一个很有个性的年轻人，我徒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但是也轮不到你来教育，我想告诉你的是，不要太嚣张。“老者狠狠地说道。
风素素始终没有说话，她知道眼前的老人是天九的武学宗师余茂正，多少习武之人想拜在他的门下，只不过余茂正贪婪无比，没有巨额学费，他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，最后余茂正演变成了专门教授富家子弟的棍棒师父。
余茂正不问出处，不问身份来历，不管老弱病残，只要你有钱，能交得起入门费，那你就可以拜在他的门下。
白青自然不知道这些，还以为只是寻常的师父替徒弟出头。
“你想怎么样？”白青问道，身体向前一步，挡在了风素素前面。
“不想怎么样，只要你给我的徒弟端茶认错，我就不在追究。”余茂正鄙视地说道。
在余茂正的眼里，白青不过高于古如风一头，看他身体，似乎还没有古如风强健，但是今天有他在这里，想必白青不道歉是不行的了。
“这么晚了，我哪里找茶水端给你的徒弟认错，就算是认错，等到明天行不行。”白青语气一变说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，”余茂正又是一阵长笑，他知道，在天九，还没有人不给他个面子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，能够低头认错态度改变，这就对了。
“不过，我想说的是，让你的徒弟给我端茶认错，他上次可是带着一帮人来找我的事，我还没有找他，你倒带着徒弟送上门来了，不过今天晚上我没有心情，等明天天气好了，我们找个地方，在好好说说这是事。”白青攥紧拳头，已经准备妥当，只要余茂正有什么动向，他要全力独挡。
余茂正的脸上开始有些挂不住了，刚才还是一脸得意的神色，现在，满脸怒色。
“你说什么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小子，今天也晚了，明天中午，惜春堂，我会恭候你的大驾。”余茂正狠狠地说道。
“我一定准时赴约。”白青坚定道。
古如风像个跟屁虫一样，本来是想把白青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顿，现在师父都没有讨得便宜，只能作罢。
“唉……，你不应该答应他。”待两人走后，风素素长叹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白青不解。
“余茂正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。”
“余茂正是谁？那么人吗？我不管他是谁，只要敢在你的面前说狠话，我一定不会让他们讨得便宜。”白青凝视着说道。
风素素一阵感动，他还以为白青只是为了逞一时之勇，原来全都是为了自己。
错怪了自己的爱人，风素素心中委屈。
“谢谢你，对不起。”
风素素眼眸噙着泪水，扑到白青的怀里，人生得一知己，夫复何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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